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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泛起一圈轉瞬即逝的浪花而已」。
山貓靜靜的思索了幾分鐘,欲言又止。
呂震池撇了山貓一眼,淡淡道:「有什麼就說」。
山貓眉頭微皺,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是我高看陸山民,這些年跟在他身邊,我親身經歷過太多,親眼見證他是如何從一個懵懂的山野村民成長到今天的陰險狡詐。曾經輕視他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他這個人有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孔,有着山里人的質樸,但同時也有着山里人的執拗,不惹急他,他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任人揉捏也笑臉相迎,惹急了,他就是一頭兇狠的餓狼,不咬死對方絕不鬆口。而且,他不僅是在血拼中不怕死,還懂得合縱連橫,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和機會,他的隱忍與他的狠勁兒一樣持久,絕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莽夫。」
「繼續」。呂震池沒有做出評論。
「遠的不說,就說吳家,就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且這只是開始,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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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看了眼呂震池,見對方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吳家的事情很明顯,陸山民充分利用了吳崢的野心,吳世勛和吳存榮的死與吳崢絕對脫不了干係」。
「而吳崢敢這麼做必然有所倚仗,除吳世勛嫡系之外最大的兩個股東吳世成和吳世康一直沒有任何表態,他們兩個是吳世勛死之前見得的最後兩個人,再結合之前發生在他們兩家發生的事情,說不定他們早就勾結上了」。
呂震池面帶微笑,僅僅是憑紙面上的資料就能在短時間內推斷出這麼多東西,的確是一個一等一的聰明人。
「吳崢在吳家的地位一向不高,這還涉及到吳家當年的一件不為人知的家醜,吳世成和吳世康這兩人我了解,他們不會看得上吳崢」。
山貓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好奇,不過並沒有問。繼續說道:「我在陸山民身邊的時候也多少聽到過一些他的事情,他曾經是黃九斤的戰友,是一
個狠辣且野心勃勃的人,吳世成和吳世康兩人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也說不定」。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陸山民暗中謀劃的」?雖然是發問,但呂震池臉上卻並沒有疑問的表情,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他早已知道的事情。
山貓點了點頭,「以我對陸山民的了解,八九不離十。從一開始他就選擇了死咬吳家不放的策略,他把握准了吳世勛三兄弟的關係和吳家人的性格,先是對吳世康和吳世成施壓,繼而挑撥起三兄弟的矛盾,說不定當初在『一品閣』發生的事,以及後面與王家的矛盾,都是陸山民一手精心策劃的」。
呂震池笑了笑,悠然自得的說道:「他的確很有本事,要是沒有這番本事,我們又怎麼能抓住他們的尾巴。吳家請的那個律師,還有那些暗中散佈吳家醜事的人,呵呵,二十多年的積累,他們的本事確實不容小覷」。
「已經抓住他們了」?山貓驚訝的看着呂震池。
呂震池端起白玉茶碗,押了一口,「你們不是叫他們『影子』嗎,影子哪有那麼容易抓住,這幫人小心謹慎得很。不過我並不擔心,你剛才不是說陸山民不會就此作罷嗎,我相信他們還會露出更長的尾巴」。
山貓訕笑道:「呂爺高瞻遠矚、運籌帷幄,乾坤宇內盡在掌握之中」。
「別在我面前拍馬屁,我呂家從來不會瞧不起任何人,更不會輕視陸山民,這小子要是在給他十來年時間,說不定到真會成為禍害,所以這一次既要謹慎穩健謀篇佈局,也要電閃雷鳴般速戰速決,脫的時間越長越麻煩」。
山貓連連點頭,「但是吳家似乎只盯着陸山民,眼裏沒有大局」。
說道吳家,呂震池面色頗為不悅。「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正是讓我頭疼的事情」。
山貓問道:「吳民生是不是對您和田家產生了不滿」?
呂震池沒有正面回答,淡淡道:「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和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