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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笑話你」。
陳之昂仰着頭想了想,說道:「既然叫書法,而不是叫寫字,那就屬於藝術範疇,古人將琴棋書畫並列在一起,也正印證了這一點。所以書法首先是要追求藝術的美感,它可以像一幅畫,也可以像一首詩,可以如男人的雄偉,也可以如女人的婉約。」說着笑了笑,「我是個外行,我看書法好不好,主要就是看美不美,就像看女人的臉蛋一樣」。
吳青峰坐在陳之昂的一側,接着說道:「我認同之昂藝術的說法,不過既然是藝術,美和丑就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就拿梵高來說,他的畫我實在看不出什麼美感,但是仔細去看和體會,就會發現有一股連綿不絕的情緒鋪面而來,所以我認為書法也一樣,衡量書法好不好,不見得外觀上多好看,要看裏面所隱藏的情感」。
在座的人依次發言,陸山民靜靜的聽着,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確實是精英,不管他認同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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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們的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輪到納蘭子冉,陸山民不自覺眼神變得有些冰冷,雖然已經很克制內心對納蘭家的仇恨,但仍然不由得眼中淡淡透着殺氣。
納蘭子冉撇了陸山民一眼,神色自然,淡淡道:「書法,書者,如也,是記錄事物思想的工具,法者,度也。顧名思義,書法是在一定的規範法度之內記錄萬事萬物的一種載體,並不完全等同與藝術,書法首先要在一定的框架內,否則就會出現丑書、鬼書,所以我認為好的書法,既要美觀可辨認,又要能抒發出書寫者的感情」。納蘭子冉的說法得到了大多數的認可,就連呂松濤也微微點頭。說完,納蘭子冉喝了口紅酒,半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納蘭子建低着頭搖着手中的紅酒杯,呵呵直笑。
呂松濤推了推眼鏡,怔怔的看着納蘭子建,要說在座的誰和他最有競爭能力,非納蘭子建莫屬,納蘭家兩兄弟不合星輝集團一分為二,他自認也知道兩人的關係不合。
「子建兄弟,子冉說得很有道理,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高見不敢當,不過我覺得你們都說跑題了」。
「哦」?「那我到要洗耳恭聽了」。
不僅是呂松濤,在座的所有人都饒有興趣的看向納蘭子建,就連陸山民也沒有例外。
納蘭子建喝了口紅酒,「在座的各位把書法說得高高在上,我倒是認為書法就是寫字,不過是有人寫得好看點,有人寫得難看一點。書法的出現,那是因為古時候的時代背景,古時候的世家門閥也好,還是後面科舉考試也好,書法都是必考科目。你們以為他們練就一手好書法是追求藝術嗎,是抒發情感嗎?錯,那個年代的讀書人,他們寫得一手好字不過是為了升官發財,不過是為了出門有臉面,就跟我們今天在這裏附庸風雅一樣,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納蘭子建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有的人目瞪口呆,有的人低頭沉思,有的人忿忿不平。
呂松濤就是屬於後者,反駁道:「我不贊成你這種觀點,書法絕不僅僅是寫字,它凝聚了華夏五千年的文化,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都透着華夏人特有氣質,漢字的來源是天地萬物,本來就是先輩們模仿萬事萬物畫出來的,是世界上最優美的文字,每一個字都蘊藏着深深的哲理,書法,寫的是字,展現的是道理,是哲學,是華夏人特有的文化骨髓。好的書法就猶如是在講道理,或金戈鐵馬落木蕭蕭,或小橋流水春風如絮,能夠指引人探究這世界上的真理」。
「好」!呂松濤話音剛落,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陸山民也聽得心有所感,不得不承認,呂松濤對書法的認識深入到了另外一個層面,不愧是對書法入了迷的人。
呂松濤一口氣說完,昂起頭看着納蘭子建。
納蘭子建只是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朝呂松濤舉了舉,「呂二公子不愧是書痴,小弟甘拜下風」。
吳青峰也端起酒杯朝呂松濤舉了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