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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昭忍不住問道。
「廢話。」
武田秀太雙臂環胸,表情不怎麼好看,連帶着語氣也有些沖:「林重閣下與密情局早已勢如水火,撕破臉有什麼好奇怪的。」
武田光昭張了張嘴,一時啞口無言。
他的地位其實在武田秀太之上,但此刻心神震盪,居然沒注意到對方的頂撞。
「剛君和雄治君還活着嗎?」沖田慎司沉聲問道。
「他們還活着,被林重閣下救走了。」
武田崇眉毛緊皺,緩緩道
:「這正是我召集你們的原因,我想不通他為何要救走剛君和雄治君。」
「救走?」
沖田慎司疑惑道:「不是帶走嗎?」
帶走和救走,雖只一字之差,含義卻有天壤之別。
「我們武田家保持中立的行為,毫無疑問觸怒了密情局,所以他們想殺死剛君和雄治君表達不滿,但是被林重閣下阻止了。」
武田崇並未隱瞞真相:「而且,密情局還扣留了淺井宗連,通過這種方式,把淺井家綁上了密情局的戰車。」
聽聞此言,性格剛烈的武田秀太和沖田慎司勃然大怒,同時拍案而起。
「八嘎!」
「該死的西洋人!」
「他們把御三家當什麼?!」
武田崇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兩人稍安勿躁。
「密情局和林重閣下對武田家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一字一句道:「諸位,事到如今,我們是繼續保持中立,還是站在林重閣下那邊,共同對付密情局?」
眾人面面相覷,俱都陷入思索。
「父親,請問林重閣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武田真樂眨了眨明亮的美眸,用悅耳動聽的嗓音問道。
「年輕,強大,公正,仁慈。」
武田崇說出四個形容詞。
仁慈?
坐在下首的武田秀太神情怪異。
他曾經親眼見過林重殺人,簡直有如鬼神,甚至連神道無念流前代大師範藤堂正道亦死於對方之手。
那種乾脆決絕、冷酷無情的雷霆殺伐,根本和仁慈沾不上邊。
當然,武田崇眼中的仁慈,和武田秀太眼中的仁慈,完全不是一回事。
「如果林重閣下願意和我們講道理,那么女兒認為,我們應該繼續保持中立,避免進一步激怒密情局。」
武田真樂娓娓而言:「因為激怒密情局的後果,比惹怒林重閣下的後果更可怕,畢竟密情局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端坐上首的武田崇面露欣賞之色。
「真樂,不愧是我的好女兒,你一眼便看清了問題的本質。」武田崇微笑着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