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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吐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吐在桌腳旁邊的垃圾桶里的,但很可惜,醉酒後他的視線很模糊,第一口就吐偏了。
荀清的反應很奇怪,自從趙硯在翰林學院門口那裏說了「葬情」,「埋葬自己的愛情」之後,她就顯得有點反常,意識總有種抽離的感覺,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了,開車的時候走神,現在喝酒那就更加走神了。
趙硯扶着桌子在那裏吐了又吐的時候,酒吧的侍應生都被引來了,她卻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然後自顧自地繼續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出神的目光好像在高腳杯里晃動的紅酒中追憶過往的風花雪月。
&士!女士?請問需要幫忙嗎?」
侍應生看着在吐的趙硯,猶豫着上前詢問荀清的意見,荀清卻宛如未聞,別說回應,看都沒看他一眼。
侍應生有點尷尬,想了想又問還在吐着的趙硯:「先生!先生?需要幫忙嗎?先生!請問您需要幫忙嗎?」
&嗚……」
趙硯的回應是再次吐出一些夾雜着啤酒氣息的汁液,一連吐了七八口,他肚子裏已經沒什麼東西還可以吐得了。
&呀!臭死了!走走走!我們走吧!再坐下去我也要吐了!」
鄰近一桌的高挑女子掩着鼻子突然站起來,拉着她的男人叫嚷着要離開,她男人也沒有拒絕。
&這裏是坐不下去了!咱們回去!」
……
侍應生看見鄰近幾桌的客人一時間就走了好幾桌,剩下的幾桌客人也在掩鼻的掩鼻,皺眉的皺眉,抗議的抗議。
醉美人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吧,也許在其它酒吧里,客人喝多了吐了都很正常,吐在哪兒,其它客人都不會在意。
但這裏是醉美人,這裏的客人普遍都是小資階層的,對環境的要求比一般逛酒吧的客人高多了,最見不得聞不得酒鬼嘴裏吐出來的那種酸臭味道。
侍應生趕緊在把趙硯扶去衛生間,一邊扶走趙硯一邊喊另一個服務生去把趙硯剛才吐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
趙硯被扶走了,荀清卻依然沒什麼反應,好像沒看見,又好像是無所謂。
酒吧里的客人越來越少,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趙硯早就趴在荀清面前的桌子上睡着了,偶爾砸吧幾下嘴巴、嘟囔幾句夢話,荀清眼睛也迷離了,醉眼迷離,第二瓶紅酒喝乾了。
&應!再拿一瓶紅酒!」
倒了又倒手中的酒瓶,發現再也倒不出一滴之後,荀清眯着眼睛又喊了一聲,這是她今晚第二次喊拿酒了。
侍應走了過來,擔心地看了一眼睡着的趙硯和快要醉倒的荀清,猶豫着說:「女士!抱歉啊!我們酒吧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您和您的朋友請回吧!想喝酒的話,歡迎明晚再次光臨!」
&烊了?」
荀清睜了睜眼,皺着眉頭望着面前的侍應,久久不語,此刻她不僅已經醉眼迷離,兩腮也早已酡紅。
和趙硯醉後喜歡說胡話不同,荀清雖然也醉了,但她酒品不錯,點點頭,努力又睜了睜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趙硯,說:「幫我把他扶出去!扶到我車、我車上!給我叫、叫一個代駕!給、給我們在附近找、找一家酒店!酒店……」
……
這天凌晨,趙硯半醉半醒間,發現自己好像又做夢了,這次的夢境有點奇怪,他眼睛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模糊看見一個全身很白很白的女人在他身上折騰個不停,那感覺很銷魂,卻也很虛幻,因為這次的「夢境」實在是太模糊了,似真似幻,趙硯根本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夢境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