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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掃而光,最讓鄭安春吐血的是,這幫黑衣賊不僅連府庫清空,就連窗簾布也扯下來,裝車拉走。
在陳應看來,浪費是可恥的事情。窗簾布那也是布,也可以做幾十上百套衣服。
鄭安春以下,整整一個府里所有人都被捆綁起來,塞着嘴,他們既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將物資和錢財運到哪裏,也不知道這幫人是什麼來路。最可恨的是,鄭安春整整被捆了足足一天,若非一個機靈的家丁在門框上將麻繩磨斷,他們都不知道要捆多久。
陳應將財物先存放在新安城外的安撫使行轅,隨後連夜趕去了北邙大營。返回北邙大營,陳應倒頭呼呼大睡,這一夜來回奔跑一百多里,又是扛東西,又是挖地三尺,可把陳應累壞了。
就在陳應忙着睡覺的時候,新安縣城可亂套了。
當鄭安春脫困之後,急忙向新安縣令王渭報案。新安令王渭跟太原王氏沒有什麼關係,反而與鄭氏非常親密。王渭的父親是鄭氏一個商號的掌柜,他的母親是隋上開府儀同三司、驃騎將軍、渠州刺史、襄城公鄭大仕的乳娘,也算是鄭氏門人,如果不是因為鄭大仕的關係,王渭也不可能以臣妾之子,成為堂堂一方掌縣縣令。
當王渭得知鄭府別院遭遇洗劫,急忙率領三班衙役去尋查,可是他能尋到什麼東西?詢問執守士兵,發現值守士兵如實所說,因為最近李世民與王世充在洛陽城交戰,新安太近,每天都有大量的士紳出城避禍害,數十輛大車平陽很顯眼,這個時候,根本就太尋常不過了。
就在王渭站在城門樓上詢問值守士兵的時候,他就在短短一刻鐘內,至少看到了三四十輛大車離開新安縣城。
這邊新安鄭氏別院遭劫的案情還沒有眉目,這邊新的案情再次出現,新安最大的糧商,鄭氏附庸家族新安胡氏胡文雍家中同樣遭遇洗劫,同樣是一百餘名黑衣人,同樣是先將人打暈,捆綁起來,然後將家中值錢的財物一招而空。
王渭的鬍子都急得扯掉不少,可是他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伙賊人出手狠辣,卻不傷人,而且葷素不忌,值錢的物件沒有他們不搶的。王渭無奈之下,只好將案情稟告安撫使陳應,只是陳應根本就沒有給王渭面見,他現在正忙着陪平陽公主李秀寧。
當傍晚的時候,陳應終於睡足了。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被嚇了一大跳,只見何月兒坐在床頭對面的案几上,用手支着下巴,靜靜的打量着陳應。
陳應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我知道我長得帥,那也不同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吧?怪嚇人的!」
突然,陳應感覺背後有點冷嗖嗖的,陳應不用回頭,從何月兒的口型中就讀出了她的意思:「平陽!」
陳應趕緊轉身,果不其然,只見李秀寧一身男裝,緊射窄袖,甚是精神:「三娘,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豈敢豈敢!」陳應連忙小心翼翼的道:「我恨得不每時每刻看着三娘你,做夢都想看到你……」
李秀寧非常不適合陳應這種近乎直白的話語,急忙用手摟摟秀髮,從而掩飾自己的慌亂:「我這次是來……是奉父皇之命,前來問你一件事情!」
「甭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是我陳應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陳應微微一笑道:「不知三娘想知道什麼?」
李秀寧揮揮手,何月兒知趣的走開,李秀寧微微一笑道:「我父皇想知道,你為什麼可以在短短半個時辰攻陷函谷關,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也可以不說!」
陳應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使用了煙熏戰術!」
「煙熏?」李秀寧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也不是不懂軍事的小白,她蹙起眉頭道:「不可能有那麼厲害的毒煙。」
「煙熏戰術」,可以解釋為後世「毒氣戰」的先河。不過由於科技水平所限,所造出來的毒氣不可能有後世毒氣那麼厲害,能其起到的作用主要是「熏逐。」即在一定時間內將一定區域內的人熏走,然後攻城方便可趁機攀牆奪城,起到的是配合作即便如此,考慮到時代的技術水平,也已是十分厲害的招數了。如果雲梯、攀爬部隊和投石車等能夠跟上的話。將有可能給守城方造成很大的危機。
李秀寧自然知道煙熏,不過煙熏的威力,絕對不是像陳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