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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賊寇屠戮,無動於衷,可知該當何罪?」陳應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殺氣。
看到慘死在官道上的百姓,陳應心中鬱結着一股難以釋懷的義憤。
儘管西縣沒有駐軍,可是如果郭開貞願意組織百姓抵抗,還是有辦法的。面對二十四萬滿清鐵軍,攜帶二百餘門大炮進攻,時任江陰典史(相當於正科級公安局長)的閻應遠,率領江陰百姓浴血奮戰,苦守孤城八十一日,使滿清折損三王十八將共七萬五千餘軍隊陣亡。如果郭開貞真的有心抵抗,區區幾百名甲冑不全的賊寇,完全有能力抵抗到底,最次也可以支撐到援軍到來。
然而,郭開貞非但沒有組織百姓抵抗,反而下令緊閉城門,拒絕放百姓入城,這才造成城外的大屠殺。
郭開貞不以為然的道:「本官自會上朝廷請罪,此事不勞陳總管操心了!」
郭開貞混跡仕途十數年,一看陳應細皮嫩肉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依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對於這樣的人,只會色厲內茬,絕對不會不假顏色。
「哈哈!」陳應仰天大笑,好一會兒,這才沉着臉色,大喝道:「李參軍!」
李任昉出列拱手道:「下官在!」
「將郭開貞剝掉官服,殺之以平民憤。」
「你敢!」
郭開貞竭斯底里的吼道:「我乃朝廷命官,本官有罪,也需要吏部除置,還輪不到你來處置本官。」
「本將軍當然沒有權力處置你這個堂堂縣尊!」
陳應突然走到將那名癱倒在地上痛哭涕零的賊寇,陳應一句剝皮,可把他嚇壞尿了。
陳應低聲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那名賊寇連連磕頭道:「求將軍開恩,求將軍開恩!」
「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着陳應用陰森森的目光盯着郭開貞道:「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那名賊寇糾結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郭開貞也不是傻子,能當官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是笨蛋。頓時他就想到了陳應的真正用意。
「姓陳的,你真卑鄙!」
「哼,彼此彼此!」
郭開貞急忙往後退,然而他剛剛退了兩步,就發現身後有一人死死的抵住了他的背。
郭開貞扭頭一看,站在他身後,阻擋他後退的不是別人,正是西縣縣尉沈如松。
「快,保護本官!」
就在這時,那名賊寇撿起一柄落在地上的短刀,如同一隻瘋虎不顧一切的沖向郭開貞。
「噗嗤!」
短刀刺進了郭開貞的胸膛,郭開貞如同一隻泄氣的皮球,瞬間癱倒在地上。
陳應大喝道:「武德元年十月初四,賊寇旁企地部流竄至西縣,西縣縣令郭開貞被重創,傷重不治而亡,請朝廷酌情撫恤!」
看着這個自私自利的縣令郭開貞慘死,眾西縣軍民歡聲如雷動。
陳應所部正式接管西縣防務,副尉魏文忠疑惑的道:「陳總管,其實沒有必要殺那個郭開貞,這個郭開貞似乎是京兆韋氏門客,為了區區一個郭開貞,開罪京兆韋氏,太不值當啊!」
陳應搖搖頭道:「賊寇肆虐,軍情如火,本將軍奉命平叛,固然不怕賊寇兇悍,怕只怕那些官員推諉扯皮,貽誤戰機。」
「陳總管這是想立威!」
陳應點點頭,其實陳應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並不是立威,而是單純的泄憤,為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報仇。若說那些百姓是死在賊寇手中,郭開貞就是幫凶。
陳應突然轉身對魏文忠道:「以本將軍的名義,在西縣縣城發佈佈告,本將軍欲徵兵平叛,望西縣熱血男兒,涌躍參與……」
突然,梁贊驚訝的望着陳應的大青馬,嘴裏咦的驚叫出聲。
陳應順着聲音望去。
只見梁贊臉色凝重的道:「將軍,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