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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害吾兒的行為,那就休怪本宮心狠手辣!」
「多謝母后!」劉辯鬆了一口氣。
母子之間,又談論了一些宮闈小事,約莫半個時辰,劉辯才行禮告退,離開了長秋宮。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何太后和善的笑臉瞬間泯滅在深冷的殺意之中。
「小雀兒!」她低聲叫喊。
「太后娘娘!」
黑衣少女從一個屏風後面走出來,俯首待命。
「監看劉協的人,可有匯報?」
「有!」
黑衣少女沉聲的道:「陳留王自從返回京城之中,一直在陳留王府,足不出門,不曾見過朝堂百官,也沒有和宗室老臣有多交談。倒是有些清心寡欲!」
「呵呵!」
何太后聞言,冷冷的道:「劉協如今不過只是長不大的少年而已,清心寡欲?他定的下心來嗎?」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加派人手,盯死他!」何太后陰沉的道:「皇兒心有兄弟情,哀家不可直動手,可若是發現什麼,那就皇兒也怪不得哀家了,直接處決了!」
「明白!」
黑衣少女拱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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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劉辯離開長秋宮之後,並沒有返回自己的宮宛,而是走向正在修築的顯陽宛,這一個宮宛被打成廢墟,如今正在重建,不少工匠在施工。
「停!」
「諾!」
抬着龍鑾的幾個宮廷護衛停下來。
劉辯從軟塌上走下來,然後目光看着顯陽宛的宮宛門,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笑臉:「當年父皇兵敗在此,如今一慌,也算是時過境遷了!」
先帝劉宏與大將軍何進較量,最後一戰役,就是兵敗在此,令二十年苦心經營的皇權,再一次敗落。
「陛下,臣絕不會讓昔日之事重演!」
北宮令,御林軍主將,劉范身披戰甲,步伐堅定,從後面走上來,拱手說道。
他捍衛北宮,已重建御林,雖御林在衛尉統帥之下,可獨成一軍,向來直接效命當今天子,他自也不例外。
「朕只是有些感言而已,你們下去吧!」
劉辯微微一笑,揮揮手,道:「朕想要自己一個人走走!」
「陛下,此雖為宮城之中,可……」
「不用擔心!」
劉辯道:「在這北宮之中,朕相信御林將士,下去吧,朕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諾!」
劉范謹遵皇命,領着護衛,緩緩後退,一直退到劉辯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卻緊緊的吊着,生怕劉辯在這個宮城之中會出現什麼問題。
劉辯孤身一人,沒有帶着護衛宮女太監,沿着顯陽宛走了一圈,向北走,走到了一片湖泊岸邊,看着一顆楊柳樹,目光凝視在浮動的湖面上。
「朕不想成為先皇那般,所以牧山,朕也不會給你成為何進的機會!」
他的心中一直有些猶豫。
可看到了顯陽宛的廢墟之後,他的心情變得堅定起來了。
「趙忠!」
「陛下!」一個身影漸漸從劉辯身後浮現出來。
他敢一個人在這宮城之中遊蕩,是因為他知道身後一直都有一道護身符在保護着自己。
「朕想殺牧山!」劉辯說的坦蕩蕩。
「陛下所想,奴婢遵命!」
趙忠很消瘦,他在黃河上飄了三天,才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他,依舊有自己的使命,他忘不了先皇用生命來營造的事勢,他必須效忠新皇。
「不過陛下,想殺牧山,我們萬萬不可自己動手,需借刀!」
「誰的刀?」劉辯問道。
「士族的刀!」
「他們會動手嗎?」
「以前他們之間或許會有些共存的想法,但是現在,奴婢相信,士族比我們更想牧山去死,只有他死了,牧氏權勢才能的瓦解,朝堂才會重新落入士族的掌控!」
趙忠陰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