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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哥來到這裏,院中人就仿佛感應到了他的到來。陣法解除,大門自開。而焦大哥則是輕車熟路地走進院裏,來到一位少年的修行處。
少年坐在聚靈陣中心,氣定神閒,手中掐訣變化。而那位少年身邊還爬着一頭假寐的白鹿。
白鹿的鹿角甚為巨大,水晶般剔透,帶着柔和的光暈。
焦大哥剛要話,那頭白鹿便睜開了一雙水藍眸子,緩緩起身,鹿頭一偏,示意焦大哥上另一邊話。
焦大哥對此景司空見慣,頭,跟着白鹿來到了後院一角。
「主人剛剛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正在演算。不要去打擾主人。」白鹿口吐人言,好似一位剛剛及冠的儒雅少年的聲音。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焦大哥道。
「你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打算向主人抱怨最近無事可做想要出去戰鬥一番?你這個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傢伙。」白鹿睨着眼看着焦大哥。
「哎,老張,你這麼就不對了。我平日裏可沒少給你買靈草,心下回我自己都吃了。」
焦大哥想要伸手去拍拍那碩大的鹿角,結果卻被白鹿一偏頭避開了。
「誰稀罕你不知從正陽宗那個角落揪出來的靈草,我們皆以主人的靈力為食……也許你是以肌肉為食。」
「我?我不喜歡吃雞肉,沒有嚼勁。」焦大哥搖搖頭。
白鹿頓時覺得無話可,原來罵一個呆子也是需要有技巧的。
「……算了。」白鹿無奈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跟主人?」
「我今天去競技場了,然後碰見一個使用符篆的姑娘……」
焦大哥剛開口了兩句就被白鹿打斷。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去競技場跟那些練氣的屁孩玩吧,出去別是跟我們一起的,太丟人了。」白鹿仰着頭,神情高傲。
「老張!就不要擺着一張臭臉!能不能聽我把話完!那個姑娘使用的符篆……」
焦大哥的聲音不由得上升了幾度,驚擾了不遠處演算的少年。見少年睜眼,焦大哥的一下便噤聲,面色惶恐,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兒。
「那個姑娘的符篆怎麼了?繼續。」少年雲淡風輕地看着焦大哥,語氣中沒有絲毫責備。
「就是……就是……那個姑娘自己製作的符篆與一般的不同,好像是中上品和上上品的符篆,在我不加任何靈力的情況,竟然能破開我的蛟龍之身。」焦大哥指指身上破了皮的地方。
白鹿瞧了一眼,「確實有厲害,但絕不是打擾主人的理由。」
少年也贊同白鹿所,「那位姑娘確實是一位符篆一道的天才,不應該屈居於這個排名末端的下品宗門。如果你看好這個姑娘,我將她引入天機閣便是。」
焦大哥見事實被人扭曲成了這樣,不由得更加着急。
「主人!不是這樣,那個孩子才七歲!有什麼看好看不好的,更何況我也不可能跟人類在一起!」
「哦?那你是打算領養?還是收徒?你擅長槍法和殺伐之道,也未曾通過符篆一道。」白鹿慢條斯理地走近少年,在少年的右邊停下,眼神戲謔地看着焦大哥。
「哼,那出戰之時,為主人衝鋒擋槍的也是我,而你也就在後面放放冷箭。」焦大哥反譏道,然後看向少年,「主人別聽他胡,我想的是,那個姑娘就是主人您前些日子推演出來,那位能夠助您的貴人。聽是許長老新收的大徒弟,前不久剛剛來此。」
「哦?那位姑娘現在修為如何?」少年有了些許興致。
「練氣六階。」焦大哥如實回答道。
「才練氣六階啊……還不是時候……」少年沉吟一下,然後對焦大哥吩咐道,「角木蛟,我命你暗中護着那位姑娘,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不得有事!」
焦大哥,既角木蛟向前拱手,應答之聲底氣十足,渾厚洪亮。
「角木蛟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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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崇白回到了地莫聽閣沒多久,就有一個修士過來,自己乃是丹藥閣藥童,前來向崇白轉達許長老的幾句話。
「有時間的話,還是多多修煉。在兩個月後的宗門比之前,來我這裏一趟,我要看看你修煉的如何了。」
崇白表情頓時由晴轉陰,看了正在各自忙活的林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