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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饒你。」
許希音哭道:「是,是!」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瞬間。
許望聞心中憤怒,又在擔心辱沒家門。聽妹妹的哭聲,更是亂了心神。幾步被聞人韶逼到背靠桃樹,不多時,長劍便被對方擊落在地。
聞人韶反扭住許望聞的右手手腕,左手持刀,冰冷的刀鋒推到許望聞的咽喉。
眾人齊齊『哦』的一聲驚呼。
有人低聲道:「許家高門,也不過如此。」
「不然!昨日許望聞攀岩,位列第三,比聞人韶領先兩位。體力有損,加上左手受傷,這才敗落。」
許望聞聽得旁人談論,只覺比凌遲還要痛苦,他待要掙扎,聞人韶自後貼着他的耳側,喘息的熱氣噴到他脖頸處。
聞人韶問:「你可服了?」
許望聞道:「有膽殺了我!若不殺我,他日讓你知曉辱我許門的代價。」
「誰要殺你,我才懶得辱什麼許門、狗門。」聞人韶應了許望聞,之前攀岩落後的不痛快登時煙消雲散,他仰天大笑兩聲,忽而鬆開扭住許望聞的手腕,右手在他腰帶處四處摸索。
許望聞反手一掌,貼向聞人韶前胸。聞人韶略一傾身,向後避過,右手狠狠一拽,從許望聞腰帶上拽了什麼東西下來。
剛一得手,便連連後退,許望聞知道他拿的是什麼,疾向前攻,道:
「還我!」
聞人韶硬着後背,挨了他兩下,攤開右手,仔細看了看手中剛卯。忽而笑道:
「你叫許望聞,呵呵呵,望聞,哈哈哈,不知是望結交聞人韶大老爺,還是望……」
正欲說些風流話,忽見許望聞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聞人韶不願就此結下不可逆轉的死仇,笑了一聲,把那些不上枱面的話咽到腹中,反手將剛卯扔回給對方。
許望聞伸手接過,不立即將剛卯繫到腰上,只用手緊緊握着。
氣氛登時變得凝重,眾人不知是要勸架的好,還是看一場好戲的好。
而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滄桑而嚴肅的女聲。
那人道:
「若要開脈,向前一步!」
眾人四處張望,面色愕然。
鏡靈山,桃花林內,無名山洞。
千晴昨日攀山時,腳心磨了幾個水泡,當時不覺得有多痛,睡過一夜後,再醒來,才開始痛得要命,幾乎站立不起。
他一瘸一拐走進山洞,只覺得裏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千晴摸索着山壁,緩緩向前行。
忽然面前似有光。
千晴頓了頓,朝那光處走去。
越靠越近,不多時,就看到一個皮膚細膩、可滿頭銀髮的女子,端坐在一棵參天桃樹下。
桃樹上開滿粉色的花瓣,千晴見到的光,就是這些花瓣散發出來的。
也不知這個沒有陽光照進的山洞裏,是如何長出這樣一棵樹的。
那滿頭銀髮的女子和藹地看着千晴,伸出素手,對他揮了揮,用一種極滄桑、極和藹的聲音說:「過來。」
千晴聞言走過去,聽她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咦』了一聲,說:「我聽過你的聲音。……你是來給我開脈的嗎?」
那女子但笑不語,用雙手將千晴的右手拉來,恭敬地端到胸口處,輕輕將他手心攤開。
只見千晴手心處血口裂痕縱橫交錯,繃帶帶着血污,看起來格外狼狽。
女子右手貼緊千晴的傷處,有一團柔和的光暈,縹緲地觸碰着千晴的傷處。
千晴只覺傷處一暖,漸漸不疼,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千晴睜大雙眼,愕然看向那白髮女子,過了一會兒,說:
「你要給我開脈嗎?」
女子只是朝他微笑,將千晴手上的傷弄好後,又俯身去摸他的腳。
千晴按住她的手,皺眉道:「不必麻煩,勞請為我開脈。」
女子神情暗淡,忽然變換姿勢,俯身以雙膝、額頭觸地,道:
「妾身無能替君開脈。」
千晴一愣,驚訝地用手支撐後退。他既驚又疑,過了一會兒,問:「為何?」
女子滄桑地嘆了聲氣,道:「妾身位卑且低,此等大事,如何敢妄做。您問為何,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