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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李帆輕輕的診斷了起來,片刻之後眉頭就皺成了一團,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麼自信。
「以貧道的醫術,還真是難以看出夫人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症!」診斷了半天李帆只是感覺對方的脈搏很虛弱,但卻沒有診斷出具體是生了什麼病,只能無奈的說道「夫人請稍等,貧道去去就來!」
「徐長老,這一次只能靠你們!」自己沒有診斷出來,李帆也不能就此放棄。為了自家的招牌,最後不得已之下就只能把徐長遠給拉來了。根據徐長遠自己吹噓,他自己那可是響噹噹的名醫。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李帆卻明白徐長遠的醫術遠在自己之上,絕不比那些名醫差。
他治不好這病症,也只有去求助徐長遠了。本來徐長遠也是不同意的,可是當聽聞李帆對此完全是束手無策之後,徐長遠立刻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捏着貴婦人的手腕沉默了好半響,徐長遠才慢慢說道「這位夫人脈搏虛弱無力,雖然臉色紅潤,但全是靠藥物提着。依老夫看,這應該是耗盡了精力,只怕是時日無多啊!」
「耗盡精力?」
「不錯,這位夫人之所以會如此應該是因為了耗盡精力。年輕之時拼命打拼,有沒有足夠的藥物食物滋養,因而精力消耗越快卻無法補充,才會顯得如此蒼老,到現在更是因為精力耗盡而漸漸失去生機!」
「這位夫人之所以現在看起來還紅光滿面,就是靠着天材地寶勉強吊着生命。只是這些藥物治標不治本,這也不過是表面看着光鮮而已而已。事實上身體已經虧空的厲害,怕是藥石難治!」
「果然如此!」聞言貴婦人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輕聲嘆息一聲「這病老婦其實也是知道的,當初我病倒之後遍尋天下名醫,沒有一個人能夠查出了老婦得了什麼病!」
「終於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偶然路過的妙手神針白仁風白神醫,只有在他那裏了解了我這一身病症。也是他開藥方為我勉強續命。老婦也是從那時開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一次上山是慕名而來,沒想到竟被這位老先生一語道破!」
「白仁風,原來是那個小傢伙啊。他的醫術也不算太差,看出來也很正常。不過這樣的病症,應該不是他能夠治的好的!」
小傢伙,人家可都快九十多了,你叫人家小傢伙,你可真有意思啊。聽着老爺子的口氣,似乎比白仁風還要厲害啊。
「老先生既然能夠看出我的病症,那可否為我診治一下!」
「這......」稍稍皺了皺眉頭,徐長遠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夫人,不是老夫不願而是你這病實在是藥石無救。夫人原本精耗損過大而病倒,如今又拖了這麼久,精力已接近告罄。老夫也唯有盡最大可能,為夫人延命三月!」
「延命三月?」聞言貴婦人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是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之前白仁風給她治病之時,說只能維持兩個月。這兩個月里她瘋狂的尋找各種名醫為自己續命,結果都沒有任何效果。
如今她也只有半個月的命了,到這裏來也不過是為了碰碰運氣而已,卻沒想到在連雲山遇上如此神醫,竟然能生生在拖上三個月,這一次沒白來。
「能延命三月自然是好的,只是.......唉,算了,算了,多謝老先生了!」
「夫人還有何心事未解決?」
「不瞞道長,老婦這一生做什麼事情都是風風火火,到今天為止,自認為沒有什麼有愧於心的事情。唯有一件事情壓在心中很久了,可惜這件事情永遠也不可能達成了,也只能成為遺憾了!」
「不知夫人可否跟貧道說一下,說不定貧道可以幫上忙呢?」
「唉!」長嘆一聲,貴婦人笑了笑,隨後小聲說道「其實跟道長說說也無妨,道長有所不知,老婦年輕的時候也是千嬌百媚,求親者不計其數!」
「當初老婦眼界甚高,一般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睛。直到後來遇到那個男人,可惜後來家中橫生變故,家父突然暴病,沒多久就去世了。家母因此受到打擊,長期臥病不起!」
「所以老婦跟他的事情就一拖再拖,直到最後他等不了了另娶了他人。後來我一氣之下,就決定再也不相信任何人,這一輩子都要提個人過。道長也許不知道,一個人承擔起諾大的家業是多麼的不容易,老婦也是多麼希望可以有一個肩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