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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河內郡縣的『官方』接手,當然,若是司馬朗願意放棄,就會得到一定的補償,比如更進一步的職位,亦或是在河內本土的商鋪等等。
簡單來說,就是外貿線路有『風險』,而這個『風險』最好還是讓曹氏來承擔
是不是很合理?
恆河裏。
可是,如果說沒有了外貿的線路,司馬家就跟其他被豢養的家禽有什麼不同?
司馬朗退出了在河內的仕途,也等同於表明了他的態度。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嗯,商隊不能亂!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來,曹氏政治集團對於河內的徵調也是越來越高,這樣的高徵調水準,當然引發了不滿,許多人也就將司馬家頂在了前面,雖然說不管是司馬防還是司馬朗都沒有表示任何的反對態度,但是奈何許多人都對於樂進表示,『只要司馬家交了我就交!』
然後等司馬家繳納了,這些人又是叫囂,『司馬家那麼有錢,多交點不是恆河裏麼?讓司馬家再多交一些,司馬家多交一倍我們才交!』
司馬家忍氣吞聲,縮頭裝烏龜。
在司馬氏隱忍的過程當中,也讓人產生出了一種誤會。
喲呵,這司馬氏,人傻錢多好欺負!
會有人覺得欺負了一次老實人,就難過自愧而收手麼?
開什麼玩笑?老實人,當然就是要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欺負』下去啊,年年月月,世世代代,輪迴不斷,欺負不絕!
遠處有人奔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大喊:『不,呼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司馬寨牆上隨着喊聲一陣的慌亂,馬充從寨牆上探出頭來,發現來人是熟悉的溫縣遊俠兒,心中便是升騰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_¬)
時間往回撥得一點。
陳家坪是距離溫縣最近的一個兵站營地。
河內因為臨近河東,而且太行山那頭又是上黨,承受着兩方面的壓力,所以在河內地區,警戒的區域其實比較廣泛,除了在河內郡縣之內有兵卒之外,在一些地方性的區域之中也有不少的值守兵卒。
這一兩年來,樂進不斷的招募新兵,在類似於陳家坪這樣的軍營當中訓練,然後將精銳的新兵不斷抽走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樂進對於關中三輔充滿了怨恨,至少也是極度的防備,相當的敵視。
不過這些事情,和在陳家坪當新兵訓練營的陳鳳沒有什麼太多的聯繫。他是豫州人,本事不大,更談不上什麼野心二字了,早期就跟着曹操吃兵糧,後來年歲大了,就變成了當下陳家坪裏面的軍侯兼新兵教頭。
他現在的職務,一方面是訓練新兵,一方面也是負責維護周邊的治安,包括防衛一些重要的倉廩和驛站什麼的。
陳鳳也很滿意這樣的生活。
居於鄉里,聽號令行事,不出去冒死拼殺博取功名,回家就能老婆孩子熱炕頭。平日也難免吃喝卡要,但多少講三分良心,戰時也用不到他這樣年老體衰的往前沖,自然有更厲害更渴求功名的頂上去。
若是能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倒也算是不錯。
入冬之後,天氣寒冷,什麼軍事訓練的,也就減少了不少。再加上新一茬的兵卒還沒到,這一年眼看就要熬過去。陳鳳就越發的懶怠了,自己坐鎮的軍營三兩天去一次,對手下拘管得也不甚嚴,整日裏就在自己私宅中享清閒。
誰能想到,陳鳳正在宅子裏準備了幾個下酒菜,準備有滋有味喝上兩盞,然後倒頭大睡一場的時候,突然就被手下尋上門來,說是樂進手下軍司馬,樂盛到了陳家坪軍營,有召於他!
陳鳳緩過神來,也顧不得什麼酒菜了,趕緊換了衣衫,胡亂穿了戎裝,扎束完畢,又挎上戰刀多少像個樣子,然後一路狂奔到自家軍營所在之處。
陳家坪就在縣城之外的山頭上。
這一塊坪地甚為闊大,若是全數佔滿,少不得可以容納四五千的兵卒,只不過因為一方面新兵訓練人數並沒有那麼多,另外一方面按照陳鳳的性子,也從未想過要擴大規模,所以大半地方都是空的。
幾名陳鳳的手下,正垂頭喪氣的跪在轅門之外。
一名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