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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喻!』
『嘶』灰衣服的捏着下巴上的鬍子,沉吟不語。
『如此一來,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他們還敢到荀令君面前去說什麼?』掌柜的哈哈笑着,顯然對於自己的智慧很是滿意。
灰衣服的皺着眉,『說是特意做的?不是盤子工藝質量的問題?』
『絕對不是!』掌柜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就是有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貼合百姓,追求簡樸!而且還是老哥辛辛苦苦,千辛萬苦,才這麼找到我,我一開始還不願意做,是老哥特意為了曹公之令,特製,特製的!這就是全新的!特製的工藝!全新特製的工藝!』
『等等,什麼工藝?』灰衣服的一時間沒能夠反應得過來。
『破爛,呃不是,破舊,不是,做舊工藝!』掌柜的說道。
『破做,做舊工藝?』灰衣服的似乎有些意動。
掌柜的拍手說道:『正是!』
灰衣服的吞了一口唾沫,『特製的?這麼說來』
掌柜的眉開眼笑,『當然,特製的麼,這個價格啊,哈哈,哈哈哈,當然,老哥說了算,老哥說了算!小弟就賺點養家餬口的錢就夠了,真的就只是養家餬口真的,老哥知道的,我打小就老實,從來不騙人,這輩子一句假話都沒說過』
(?▽?)/ヾ(^▽^ヾ)
『我真的沒有騙你!』一個不怎麼耐煩的聲音響起,『真的,真的,千真萬確!你說我要是騙你幹什麼呢?騙你我又不能多吃兩碗飯!』
然後看着對面的人似乎不相信,便是又說道,『真的!你看看,都記下來了,肯定都給你上報!沒問題,都記着,記着,忘不了!』
這是一件半大不小的官房,在房子外面高高懸掛着三個大字,『直尹房』。
房內的小吏等方才來的人走了,才算是呼出去一口氣,『嗨!這叫什麼事!』
『什麼事?破事!』房內的另外一個小吏隨口應答道。
『可不是麼?』小吏甲說道,『我連個名字都沒有,跟我說能管什麼用?還非要讓我記下來,記下來又有什麼用?』
『可不是麼?』小吏乙也是嘆氣,『我們就是混口飯吃的,還真以為我們能管事了?不去跟真能管事的人說,跟我們說得起勁,這些人都是傻了麼?』
『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日子就不能過幾天安生的麼?』小吏甲嘆息着,然後指着桌案上方才的記錄說道,『這個怎麼辦?還用刀削啊,我刀子都削鈍了』
小吏乙滿不在乎的說道,『還能怎麼辦,老樣子削了唄,削了了還能再寫寫,難不成你還想燒了?多浪費啊那什麼,等下用我的刀子,我昨天剛磨的,好使呃,來人了』
新來的人站到了門口,和房內的小吏大眼瞪小眼。
『請問』小吏甲臉上習慣性的堆上了笑,『尊姓大名?』
來人一拱手,『在下乃西域大都護帳下,左路軍前鋒司馬,高梧桐!』
『哦,哦,見過高司馬』小吏乙招呼着,『高司馬請進,請坐,啊,實在抱歉,在下這個地方簡陋,招待不周,請見諒啊』
『對,請高司馬見諒這個,要不高司馬你先喝點水?』小吏甲假模假樣的將原本放在他手邊的水碗和水罐往前推了那麼一點點。
小吏甲敢以他的***來發誓,他真的只是往前推了一點點,頂多就是一個***的寬度,原本以為着高梧桐會說不必了,卻沒有想到高梧桐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正好走得渴了!』
小水罐裏面的水本來就不是很多,咕嘟聲中,兩三下就被高梧桐給喝光了。
小吏甲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發乾,暗中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多喝兩口
『咳咳』小吏乙咳嗽了兩聲,將高梧桐的注意力拉了過來,『不知今天高司馬是有什麼事麼?』
『對了!』高梧桐很嚴肅的說道,『左軍後營常校尉,無故扣我部下三成軍餉!去年說了要今年補發,今年我去了,結果說沒了!』
『又是這個常』小吏甲嘟囔着。
『你說什麼?』高梧桐問道。
小吏甲連忙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有時可能算錯了,也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