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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沒心思帶着丫頭,現在瓜熟蒂落,也就應該將之前落下的重新撿起來。
關於教育這一方面,蔡琰應該還是做得不錯的。
蔡琰點了點頭,然後微微向後,靠在了斐潛身上,偎依了片刻說道:『夫君晚上留在這裏麼?我給夫君做羹湯』
『』斐潛有些尷尬,但是依舊還是說道,『我還要去嗯,去亞咪那邊一趟,她剛懷孕不久』
蔡琰慢慢的坐直了,眉眼下垂,『哦。那你去罷。』
斐潛再次怏怏的出來,左轉,再左轉,然後右轉,進了小院之後迎面碰見了亞咪,還沒說話,亞咪便是撲了上來,抓住了斐潛的衣裳,眉飛色舞狀,眼睛之中閃閃發光,『聽說你要去打仗了?帶我去!我會射箭,我還會砍人!我幫你!』
『』斐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你懷孕着呢!』
亞咪拍了拍肚皮,『這不都還沒鼓起來麼?裝在裏面又丟不了,你怕什麼?!之前娘懷着我的時候,都有去打仗!』
『』斐潛無言以對,過了片刻才正容說道,『不行。』
亞咪頓時就眯起了眼,甩手,像是丟一塊破布似的的丟開了斐潛,扭頭往回走。
斐潛無奈跟在後面,到了廳堂內坐下。
亞咪一本正經的眯着眼,端坐着,不說話。
斐潛沉默了片刻,『你要不要給你娘親寫封信?我應該會經過隴右。』
『好!』亞咪頓時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但是很快又像是被霜打了茄子一般蔫下來,『可是我不認得多少字』
羌人沒有自己的文字。或者說在還沒有形成體系的羌語的時候,就被先一步的華夏給所打斷了,所影響了。因此羌人有羌語,但是沒有文字。這就像是後世很多地區有不同的方言,但是沒有方言對應的文字體系,或者即便是有,也是零碎的,並不完整。
『哎來人,取筆墨來!』斐潛也懶得和亞咪說讓她多讀書多認字了,『你來說,我來幫你寫罷。』
『好啊!』亞咪頓時湊近了些,『啊,那我可以在信裏面說你的壞話麼?』
斐潛叭咂一下嘴,『你可以說,但是我可以不寫。』
『呀!那怎麼行!』亞咪說道,『我還是叫別人寫罷!』
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真當下人拿來了筆墨之後,亞咪還是坐在斐潛的身邊,絮絮叨叨的念着她對於家鄉的思念,敘說着在長安的見聞
驃騎即將出征的消息,不僅僅是在驃騎府衙內傳遞,也在長安三輔之中散播而開。
大軍需要集結,後勤需要整備,這些動作都是無法完全規避旁人的視線的,也無法完全脫離普通人而進行運作。龐大的行文數量,攜裹着各種各樣的人和物,在長安三輔之地,颳起了一陣勐烈的風暴。
戰爭的烏雲翻卷着,然後就像是在平靜的深潭之中砸下了一塊巨石,瞬間噴湧出來的波浪沿着水面不斷蔓延,漣漪擴散。
河洛。
楊彪坐在四知堂中。
原本這裏坐着的一眾老者,已經凋零,現在則是輪到了楊彪他自己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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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漸漸就像是被四知堂吸取了精華一樣,變得蒼老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神異鬼怪,而是大多數人放下了權柄,不再位置上的時候必然會出現的衰老,而且在大漢可沒有什麼美容保健,大多數人一過四十就進入了快速衰老的環節,能活到六十便是可以稱壽了。
楊彪正在靜坐,忽然楊修急急從院外走了進來,拜倒在堂內。
急促的腳步,代表了楊修激動的心情,因他而來而揚起的灰塵,就像是綻放的興奮,『父親大人!驃騎欲征西域!』
楊彪勐地一直腰,然後準備站起,卻因為坐得時間長了,身形有些晃動,便是又跌了下去,扶着桌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西域果真是大亂了?』
楊修一拍巴掌,『定然如是!這驃騎原先還隱瞞呵呵,現在,瞞不住了!這一次,驃騎可是真有苦頭吃了!』
對於斐潛,楊氏上下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
楊彪就別說了,楊修在斐潛面前也是一直沒有討得到任何的便宜,即便是楊修故意裝作卑微,愚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