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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支撐自身的部隊口糧就算是不錯了。
不是韓遂不想等召集西涼各部之後再動手,而是那樣一來,按照慣例,就等於是韓遂要提供不少錢糧出來給前來的西涼各部軍閥,這人吃馬嚼的,一個兩個部落還好說,十幾個部落匯集在一起,這錢糧的消耗,簡直就是要人命!
因此還不如先期出發,然後再召集,這樣一來,西涼各部趕到戰場之前的這些糧草就自然不需要韓遂提供,而到了戰場之後,又馬上投入戰鬥,儘可能的劫掠對手的領地,那麼同樣韓遂也不太需要額外再提供糧草了……
「來人!」韓遂緩緩的說道,「告知孟起,某最多延滯征西援軍三日!令其速定下辯!」
傳令兵打馬而去,韓遂看着遠去的傳令兵的背影,沉默了很久,然後轉首對着成公英,壓低聲音說道:「子傑,這裏就交給你了……多設疑兵,多點篝火,能守就守,守不了了便撤……」
成公英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拱手應答道:「屬下明白。」
韓遂點點頭,然後一邊揚聲說道,一邊打往後離開,「傳令,今日全軍在此修整!哨探放出五十里!明日卯時拔營!」
兵卒大聲應答着,旋即散開忙碌起來。
這場戰役,若是輪頭功的話,是番須道這裏麼?
明顯不是。
番須道這裏只是賣力氣的苦活!
到了番須道實地查勘之後,韓遂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若是征西援軍少,那還好說,若是援軍一多,韓遂勢必陷入苦戰。然後自己在這裏打生打死,馬超帶着西涼諸部去圍剿兵力不足的斐潛,若是一旦馬超計劃成功,那麼韓遂豈不是白白為了馬超做嫁衣?
因此,讓成公英帶着少量部隊做疑兵,延遲阻擋征西援軍,然後韓遂自己匯集西涼諸部,全軍跟在馬超後面,等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出現,一句擒殺征西將軍斐潛,才是最為正確的舉措……
莫不成西涼這天,還讓馬家小子來做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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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陣陣,在隴右大地上,甚至在整個的華夏大地上狂亂的捲動着,各方面的勢力,都在這一片的戰場之上爭奪先機,都在各展謀略,若是真有神靈,站在九霄之上,俯瞰這一片的大地,就會看見無數支打着各種旗號的兵卒,或南下,或北上,或東來,或西去,進攻的在進攻,防守的在防守,廝殺的在廝殺,敗退的在敗退,掀起了無窮無盡的殺機!
在夜色當中,斐潛帶着幾名親衛,立馬在青泥水的高處,看着不遠處自己營盤內星星點點的營火。
現在斐潛麾下,也許是在並北等地征戰的時間久了,在作戰風格上,都有幾分豪邁的色彩,就連扎的營盤,都有點像是北地軍馬了。
若是在大河等偏南一些的區域,步軍的營盤,最好的便是宛如龜殼一般的堅硬,又如刺蝟一般的尖銳,不到開撥的時候,敵人肯定是進不來的,當然,自己想要出去也同樣不容易。營地當中,密密麻麻的樹立着箭樓哨塔,營寨寨牆上佈滿了垛口和半牆,讓人一看就覺得渾身是刺,無從下口的感覺。
而現在斐潛的營地,並沒有如此,而是相對來說比較鬆散一些,在營地當中,就算是步卒為主的營地,也留下了足夠寬闊的通道,讓兵卒可以隨時集結進行反擊,哨探斥候也放得很遠,哪怕是在夜間,控制偵測的範圍也是足夠大,可以為全軍的響應,提供更為充裕的時間。
之前遇到的西北方向上的羌人斥候,似乎沒有多少戰鬥的欲望,甚至連和斐潛的斥候小隊進行前哨戰的興趣都沒有,但凡是一接觸,肯定往後撤退,直直的指向這一小群的羌人聚集地,連半分的掩飾都沒有。
這未免讓斐潛心生疑惑,便派遣了人手,網一樣的撒開……
下辯的氐人王依舊拒絕和斐潛的使者見面。
不過也可以理解,氐人的兵馬也不多,一邊關中一邊西涼,一邊是新崛起的大漢征西將軍,一邊是威名赫赫的隴右老牌勁旅,還不清楚未來發展走向的情況下,為了避免牽連過深,自然是閉門先看看風頭再說,反正不論是哪一方,都不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大舉進攻易守難攻的價值並不大的下辯氐人山寨……
小丘之下,傳來了戰馬的嘶鳴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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