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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復仇,其本身的意義就已經足夠了。」
「我發現你在很多事情上,看的異常的清晰,那為什麼你很多時候你看起來都像是很傻一樣。」陳曦不解的看着孫策詢問道。
「因為那些時候公瑾都能解決問題,我只需要作為公瑾的助力就可以了。」孫策很是平靜的說道,「到了這個程度,只要方向正確,大多數的主意只是效率的差距。」
陳曦看着孫策,第一次覺得孫策居然這麼的睿智。
「公瑾不是我的臣子,而是我的友人。」孫策平靜的總結道,「有些事情,你們這些人總會想的很複雜,也許在你們眼裏我好像一直在裝傻充愣,但真要說的話,我只是不需要動腦子罷了。」
「無話可說。」陳曦看着孫策,隔了好一會兒憋出來了一句。
「劉太尉不也是這樣嗎?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孫策很是坦然的說道,「我和公瑾與劉太尉和你,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我已經實現了願望,可以將一切交給公瑾去賭博。」
陳曦瞪了一眼孫策,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所以我傻不傻,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這種行為下,江東勢力是否出現問題,以及現在的江東勢力是否能實現公瑾的願望,反正我願望已經實現了。」孫策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覺得吧,現在江東勢力很有問題。」陳曦很是認真。
「其實對於我而言,江東勢力哪怕就像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因為該得到的都得到了,換一茬之後,就算是好轉,吳侯名下的封土也依舊是這樣,故而如果單以吳侯的視角去考慮,江東世家這樣並不是什麼壞事。」孫策很是坦然的將問題的本質擺了出來。
江東世家搞部曲制,玩私兵什麼的,聽起來威脅挺大的,但這種玩法真的威脅不到孫策,相反孫策要是玩什麼鬥蛐蛐的手段,這種說爛挺爛,說不爛,也還能運行下去的玩意兒反倒更有利於孫策。
「然而你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陳曦眯着眼睛說道,他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些東西。
「反過來講,我也完全沒有特意打壓,只是在一定範圍進行了遏制,避免對核心力量進行滲透罷了。」孫策平靜的看着陳曦說道。
「你這完全就像是順其自然一樣。」陳曦被孫策這話給干沉默了,好像孫策確實是這麼幹的,這就有些過分了。
「你們可能很在乎某些制度啊,未來啊之類的東西,但站在我的立場上,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過是江東一豪強之家的長子,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孫策很是平淡的說道,「所以很多事情,我看的很開。」
很明顯,孫策已經挑明了之前很多的事情,比方說江東軍隊部曲化的問題,推波助瀾不至於,可隔岸觀火是真的。
「對於我而言,江東世家和整個吳侯封地,以及其他所有可以調動的力量,只是一個實現理想的槓桿,而既幸運,又不幸的地方就在於,我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理想,所以這個槓桿對於我而言,可以放任自流。」孫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坦然。
陳曦看着孫策,他已經明白孫策過來找他,多少有些擺明立場,挑明態度的意思,但這個態度,完全出乎預料了。
「江東世家想幹什麼,他們大可去干,我不在乎,同樣他們出現了什麼樣的後果,我也不在乎。」孫策看着陳曦,「所以你想要處理成什麼樣,也不必在乎我。」
「我想過很多關於你的態度,確實是沒想過你會是這樣想的。」陳曦看了看孫策,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孫策會是這麼一個立場。
表明了準確立場之後,孫策也就沒有久留,而等孫策一走,劉備從陳曦家偏廳走了出來。
「子川,你說孫伯符的話會不會是對我說的?」劉備走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話。
「想多了。」陳曦瞟了一眼劉備說道,「我家這邊所有的房間都佈置有特殊蝕刻,孫伯符不可能發現玄德公也在這裏的。」
「也就是說,那傢伙真的那麼想?」劉備有些吃驚的說道。
「很正常,想想當初自己的理想,您就能意識到這一點,孫伯符的出身其實也沒比您好多少。」陳曦搖了搖頭,「破虜將軍不過是兩千石,而孫文台去世時,孫伯符不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