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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他自己在寒山寺內靜修之時,也不過是掛了個最低輩分的名頭,真就只是個菜園值守,只不過他自己可以時常不來,只叫下人代勞而已,身為八柱國,還是有不少特權的。
「這位施主,便是你要入寺讀書?」戒律院長老一雙神目死死盯着衛天望,隨着他言語之間,原本藏於他胸腔的力量,竟猛然湧向他喉嚨,再以聲波的方式朝着衛天望直衝而來,這竟是佛門音波功,專門迷惑他人心智。
不過,戒律院長老是在班門弄斧了,別說他的功力不及衛天望了,就連在音波功和精神力這兩方面,他也被掌握了移魂之術與鬼獄陰風的衛天望完全壓制。
但此時衛天望倒是刻意裝出一副迷迷茫茫的眼神,應道:「大師,晚輩的確想在寺中讀書,還請大師收留則個。」
「那你的書呢?你若是書生,為何你沒有隨身的書童,身為一個讀書人,隨身又兩手空空,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戒律院長老顯然要小心謹慎得多。
衛天望依然擺出那副迷惘的神情,喃喃道,「不瞞大師,我這是自行走得快了點,再過兩天,我的書童自然會將我的書都帶過來。」
「那你可是知曉,想入駐寒山寺備考,是要給些香火錢的,你準備了多少?最多又有多少?」戒律院長老這般大費周章,一方面是要驗證衛天望這人到底可不可靠,另一方面,居然是為了錢財。
這倒也不難理解,維持寺廟,自然需要開支,收納家境寬裕的讀書人,本也是生財之道。
「晚輩準備了十萬銀票,也不知道是否足夠?」衛天望如此答道。
「夠了,當然夠!」戒律院長老咧嘴一笑,再是打出一記音波功,起到喚醒衛天望的作用。
衛天望做出恢復神智的模樣,這時候那長老正一臉笑眯眯的看着他,「居士,你已是寺廟中的一員,慧靈,你帶居士去尋他自己的房間,可莫要忘記把居士的香火錢記錄在案。」
那引領衛天望過來的掃地和尚,正是長老口中的慧靈,點頭道:「居士,隨我來吧,先到戒律院把香火錢交了。」
衛天望默然點頭,還故意在神色間露出絲茫然的味道。
慧靈笑道,「居士,你也別琢磨方才的事情了,寒山寺山清水秀,又佛法精深,最是適合你們這樣的讀書人靜修,每年從我們寺廟中出去的國考生,多少少都有不少金榜題名之輩。我們這裏,也算得上是福地,一般人即便給錢,若是戒律院不同意,也進不來。十萬銀元,絕對是物超所值的。」
衛天望點頭,「也對,晚輩家中還算寬裕,十萬銀幣雖然不少,但我家也並非承受不住,是我着相了。」
慧靈見他悟性不錯,笑了笑:「居士,能有這悟性,佛性不淺啊。」
衛天望並不答話,隨後便老老實實的交了香火錢,在寒山寺中住了下來。
只是很可惜,他住下的地方距離寒山寺的菜園之間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寒山寺規模極大,偏生後院的菜園還屬於寺廟的警戒區內。
衛天望曾裝作若無其事在寺廟中閒逛的模樣,打算先探探路,結果卻發現,寺廟裏所謂警戒區四圍竟然密佈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從未停歇。
他可以肯定,若是自己膽敢試圖穿越那看不見的屏障,必定會被人發現。
事情果然麻煩了,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進得到那個看似不要緊,卻藏着奔雷密窟的菜園呢?
「王兄,聽聞你遊歷天下多年,也不知道可否與我說些王兄你的見聞呢?在下自打記事時,便被家人禁足家中,可謂是讀了小半輩子的書,出門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這次到應天府來趕考,真是羨慕得緊。」就在衛天望閒逛一圈,打算回自己小樓時,他隔壁小樓的書生便迎了上來,做出一副攀談的模樣。
昨天衛天望入住之時,就與這名為李茂的書生閒聊過兩句,倒是算得上認識了。
李茂住進寒山寺中已經三月有餘,雖然他家距離寒山寺並不遠,但他也是一心趕考之輩,提前半年住進來,也是為了更好的備考。
從這李茂的嘴裏,衛天望大體知道了目前住進寺廟中諸多書生的情況,果不其然,都是些大富之家出來的有錢書生,至於窮人,連香火錢都給不起。
除此之外,李茂還對諸多書生劃分了三六九等,大體就是將眾人金榜題名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