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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可能的。如今你被關押,李超這個世子之位還能不能坐得穩,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他不會的。超兒是他的嫡長子,將來繼承王府的,一定是他!」
「你這個王妃若是不保了,李超就只是一個罪婦之子,何來嫡子的尊貴可言?」
澈公子毫不留情地打擊道,「你別忘了,王府里,可不是只有李超一個公子的。」
這話,算是戳到了端王妃的心窩處。
「失蹤?」端王妃的眼神有些亂,還有些驚懼之色。
安瀟瀟看到她的表現,便知她是愛子之人。
「端王妃,你既然看出來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那麼,你就更應該明白,皇上和王爺要的,從來就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端王妃。」
端王妃猛然抬頭,滿眼的凌厲,「你說什麼?」
「當然,背後的主謀,一旦被揪出來,到底是禍及全府上下,還是只問罪一人,都是皇上說了算的。」
安瀟瀟目光毫無閃避地迎上了她的眼神,「皇上登基以來,四海昇平,皇上連當初對那位廢帝有着擁立之功的朝臣們,都不曾趕盡殺絕,你覺得,皇上會對皇室宗親下多狠的手?」
安瀟瀟話里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只要她能幫助攝政王找到了端王的軟肋,那麼,皇上不僅會饒過端王府的其它人,還及有可能,會廢了端王,讓李超上位。
這就要看這位端王妃會不會選了。
這對於端王妃的誘惑力,的確是極大的。
只是,端王妃也不傻,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了的?
「安瀟瀟,你不必在此假惺惺了。說到底,你們不過就是為了給我家王爺強安一個罪名罷了。你真以為我會上當?」
看到她一臉決然的表情,安瀟瀟反倒是撲哧一聲樂了。
這樣的笑聲,在這安靜又有些陰森的牢房裏,自然是分外得明顯。
對於端王妃來說,更是無比刺耳!
「你笑什麼?」
端王妃幾乎就是磨着牙說出來的,那憤恨的眼神,恨不能將安瀟瀟給刺穿了!
「我還能笑什麼?自然是笑你蠢了!你以為你如此護着端王,你的兒子就能一路順風了?剛剛王爺的話,你沒聽到?李超失蹤了。若是再假以時日,你這個端王妃沒了,李超也回不來,你說,端王會不會弄個衣冠冢,說李超已逝?」
端王妃的瞳孔猛地收緊,手也不自覺地便撫到了胸口處,看向安瀟瀟的眼神里,滿滿地都是凌厲和難以置信!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我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只是在嚇嚇你,你心裏很清楚。」
端王妃的心底又是一揪。
的確,安瀟瀟的話雖然是有些不中聽,可卻是最實在的。
畢竟,王爺的身邊,還有一個蘇側妃呢。
即便這個側妃是不曾得到皇家的認可的,可是她的兒子被王爺請封了郡王,女兒也是郡主。
仔細想想,那個蘇側妃的兒女,從一出生,便與嫡子嫡女無異。
端王妃眸底的懷疑,在一點點的擴散!
想到了如今自己的女兒與撫安伯公子結親,這身份上,已然是對自己女兒的一種貶低了。
再想想那個蘇側妃的女兒,雖然未曾許了人家,可是之前好像是聽王爺提過,是要許給哪位將軍的。
有時候,挑撥離間就是這麼簡單。
而有的人,就真的只是需要別人給她一點點的縫隙,她就能自覺地將這個縫隙無限地擴大。
直到,最後成為了再也無法修復的黑洞,徹底地將他們的親密關係,淪為了與利益相關的工具。
人,就是這麼地難以捉摸,卻又極其容易地被人掌控。
端王妃的臉色在不斷地變幻着。
安瀟瀟知道,自己的話,她已然聽進去了。
而且,有些事情,一直以來不曾提及,並非她就真的是不在意的。
就好比那位蘇側妃對她的態度再恭敬,也是一個卑賤的妓子出身。
而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的出身的女人,卻在端王府享受着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待遇。
端王妃如何能甘心?
越想,心底對於蘇則妃的鄙夷、惱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