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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修養。
而內心裏麼多半還是疑心重重,憂心忡忡。
畢竟,不論時間長短,大家基本都見過老頭子了,那位什麼狀況,都是心中有數。如今湖城又是那個鬼樣子,當此關鍵階段,老頭子帶了一船人跑去洛城,實在是
很難讓人有樂觀的預期。
只是這種敏感問題,開大會式的討論肯定不可能。也就是平日裏幾個交情稍微好一點的,私下裏咬咬耳朵。
慢慢的,也就分出了圈層。
幾個兒子輩的在一起,喝茶聊天,分析局勢;孫子輩的三五成群,抓着個話題,喜歡的就多聊幾句。
這個階段,不是沒有人試圖拼湊一下本次洛城之行的全貌,最好是把湖城的局面也做個復盤,商量出個辦法。
可這終究是不現實的。
包括鄧緯這些年齡較長之人,受限於年齡、資歷,都算是年輕一代,其中大部分人甚至還在求學過程中,遠沒有在家族中站穩根基,信息源有限,對當前局面都是一知半解。
鄧純就發現,一幫子子孫孫,甚至有到現在還不知道「夢境遊戲」的,對某位「地上神明」給出的壓力和衝擊,也沒有概念,消息當真閉塞得可以。
而就算是「知情」的那些人,對於最核心的那部分停止息,亦即某人與湖城之間、湖城內部即高文福與鄧氏家族之間,有關趨勢與關係狀況,也沒有理得特別清楚。
當然,也可能是人多嘴雜之下,有意藏拙。
總之,在這樣的氛圍中,大家不免越聊越離譜,越聊越無聊。基本上都是「早就知道不該如何如何,還不如怎樣怎樣,就該下決心那般那般」的義憤和無力。
道理都對,基本都是紙上談兵,沒太多意義。或許「雞犬」這
東西湊一塊,也只有「不寧」之狀了。
到了後來,在這種現實問題上實在沒有什麼可聊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是受外圍那些孫子輩的影響,話題類型就轉向了八卦。
八卦的觸發點,就是那個拽拽的白心妍,現場的鄧家子弟基本上都見過。好相貌,有性格,再加上帶着整個醫療團隊過來的背景,難免會有些怪話出來。
男人嘛,這種場合和規模下,一旦涉及,基本上就拽不住韁繩了。
這時候,在這個領域歷練頗深的二十二哥鄧練,還拿出了獨門消息:「看來,你們都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是王鈺的妞!」
「哪個王鈺?」
「王家少主,白毫外孫那個?」
「我擦?」
王鈺大家都知道啊,可以說是二代圈子裏面最頂的那個,也是平日裏大家最羨慕的對象,努力的方向。
冷不丁蹦出來一個大人物,大家非但沒有忌憚,氣氛反而更是熱烈。
隔着上萬公里呢,誰怕誰呀。
既然說起這關係,一些事情就很難控制了。有人循着線索,捕風捉影:「哎,王鈺不是給綠了嗎?」
「蛤?」
「等一下,我好像有印象了。王鈺的未婚妻是吧,說是和那位不清不楚的」
「哪位?」
「還有哪位,在咱們湖城折騰的那位啊。」
一時間全場皆驚。
除了消息本身以外,也是因為放出這個消息的人:這邊年齡最小的孫子輩兒,鄧准小朋友。
鄧纊就瞪眼
睛:「小百你從哪兒聽來的,這種事兒可不能亂說,不怕晚上做噩夢啊?」
要說體格,鄧准在現場誰也不虛,而成為眾人的焦點,小朋友也是頗為興奮:「真不真我不知道,可就是有這個傳言呀!二十二叔說不定也知道的。」
鄧練就以「刮目相看」的眼神,盯着他這個侄子:「看來五哥平時管教你管得少了」
鄧准翻白眼:「二十二叔你就說真不真吧!」
「真不真我不知道,不過確實有這麼個傳聞,大概是翡翠之光號事件的時候傳出來的。當時,王鈺說去沒去,結果那位在船上大發神威,壓得一眾超凡種灰頭土臉。而那個白心妍據說是和那位過從甚密好像還有現場照片。」
鄧練終究年長几歲,固然是八卦慣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