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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寧煩的那叫一個透徹。閆寶書往家走,完四寧陰魂不散的跟着,時不時的還要跟他嘮上兩句,最終閆寶書忍無可忍停下了腳步,「歪嘴子,你到底想幹嘛。」
完四寧笑道:「閆寶書同志,這我可得批評你兩句了,我雖然歪嘴子,但心眼不歪啊,你別總把我當成個壞蛋行嗎。」
閆寶書一聽這話還真有點道理,嘴歪不代表心眼歪啊,於是他忍俊不禁的說:「或許你這個人不壞,但我現在心情真的算不上好,如果可以,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因為陸向北?」
&得着嗎。」
&完四寧長嘆一聲,「你說我也不比陸向北差啥啊,咋就沒人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呢。」完四寧握緊了車把手,晃動着自行車時倒顯出了他心裏那幾分的難過。
閆寶書不是不理解完四寧這時的心情,他和陸向北都不是個安分的人,身邊有幾個兄弟跟着並不稀奇,但這群願意跟着他們的人里又有幾個可以稱得上「真兄弟」的呢?就拿陳宏兵來說吧,那就是一顆牆頭草隨風倒,哪邊好去哪邊,就他而言,是個人都不敢把他當做兄弟來交心。
&個大高個……馮海棠是吧?他好像跟你關係挺不錯的對吧?」
完四寧擺了擺手,「馮海棠人是不錯,可我就覺着怪怪的,說不上來哪裏怪,但我就是覺着這小子對我有二心。」
閆寶書略顯無語,「你跟我說這些幹啥,沒事兒我真得走了,家裏還有事兒。」閆寶書沖他揮了揮手,「再見,再也不見的再見。」
&哎哎,你這麼着急幹啥啊。」完四寧再次追了上來,「我要是沒記錯,你家跟鐵道西呢吧?打算溜達回去?那你這兩條腿得累抽筋,我看就讓我送你回去吧。」
&不同不相為謀,我看還是……」
&他媽的咋那麼墨跡呢。」完四寧急了,仗着身子骨比閆寶書壯碩硬朗,愣是把人拉到了自行車前,「趕緊上來啊,別讓我在大馬路上把你抬上來。」
閆寶書被他拉着走不了,心想從火車站到家的確有些遠了,若是要走路回去最少四十分鐘,那還是走斷腿的節奏,既然完四寧想要當這個免費的司機,那他也就不再拒絕了。雖然不拒絕了,但在討厭的人的面前還是應該擺出應有的姿態的,「這可是你強行要當苦力的,我可沒非讓你這麼做。」
完四寧笑着拍了拍自行車的前槓,「知道了,囉嗦啥,乾淨上來。」
閆寶書低頭看了眼完四寧拍打着的位置,「我坐這兒恐怕不太合適吧?」閆寶書可不想坐在完四寧身前,不說這樣的場景會讓他更加想念陸向北,就說和完四寧以這樣的姿勢共座一輛自行車,他實在是接受不了。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這決定着你是否願意和這個人親近。
&地?不願意啊?那你幹啥每次都讓陸向北這麼帶你?」
閆寶書哭笑不得,這完四寧還真是處處都要和陸向北比較着來,如果說完四寧和陸向北都生在現代社會,兩家條件又是持平的狀態,那可真是一場好戲啊,拼吃拼穿拼車拼爹拼女友,但凡陸向北能有的,完四寧一準都得有模有樣的學出來。
閆寶書說道:「那是因為陸向北的自行車沒有後座,而你的有啊。」
&操,就因為這個?」完四寧還真不是個含糊的人,在得知閆寶書是因為陸向北的自行車沒有後座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在馬路上撿了塊石頭,照着自行車的後座就是一通猛砸,最終,自行車後座慘遭毒手,彎曲了不說,就那樣狼狽的吊在車體上,知道的是他自己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經歷了什麼不堪的遭遇。
閆寶書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完四寧扔了石頭沖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時,閆寶書毫不吝嗇的沖塔豎起了大拇指,「歪嘴子,我佩服你,五體投地的佩服。」
&哈哈哈,不用佩服,這下你總該可以坐前面了吧。」
閆寶書笑吟吟的說:「歪嘴子,你可真夠虎的。」
完四寧仰起頭,「沒辦法,打小就這德行。」說完,完四寧拍了拍自行車的前槓,「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閆寶書乾咳一聲,「不用了,我還是用走的吧。」
&你這人咋這樣啊,我車座都砸了你說不坐就不坐了?」完四寧今兒也和閆寶書槓上了,這人他是一定要送的,於是最終的場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