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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外溢了,這個時候她若是敢跑掉,回頭他一定會把她逮起來一頓好打。
過去那兩年若是自己犯了錯,實在讓他生氣,他也會不顧情面去懲罰她,有時候打得太狠,小屁屁還會疼上一整日……小手下意識往臀上撫去,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沐初冷冽的目光只是在北滕青琰臉上一掃而過,便落在她臉上,淺淺一哼。
這一哼,讓七七心裏更慌亂了,下意識退了半步,她乾笑了下,轉頭向北滕青琰招了招手。
北滕青琰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舉步向他們靠近,可卻只是低垂頭顱,不敢多看沐初半眼。
總算是見着了,兩年多了,這個男子的身影總是在自己腦海深處不斷徘徊,都說感情會隨着時間和空間的隔離而變得淡化,可為何兩年不見,她對他的思念不僅沒有半點淡去,反倒越聚越濃?
「這位……這位是北晉的六公主,北滕青琰。」七七暗中揪着自己的小指頭,看了看北滕青琰,才又迎上沐初冰冷的目光,被他寒氣嚇得心臟不斷收縮,她輕聲說:「青琰……青琰她說想見見你,我……我現在……」
阿初的目光實在太冷了,弄得她小心臟不斷在顫抖,連話都無法正常說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才回頭看着北滕青琰,低聲道:「沐先生就在這裏,有什麼話你們自己說吧,我……我先進去……」
忽然腰間一緊,人已經被沐初抱了過去,她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上,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急道:「阿初……」
「怎麼?這位青琰公主是我娘子的朋友嗎?還是小娘子你帶回來的人質?」他勾起唇,笑問。
娘子!不僅七七被嚇到了,就連北滕青琰也驚得一臉惘然,看了看他,又看着七七,薄唇不斷在顫抖:「你們……」
「不是!不是這樣的……」
「什麼不是?」沐初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眼底寒光猶在,唇角卻挽起了輕柔的笑意:「走了那麼久,有沒有想我?這幾日,我想你可是想得緊。」
這舉動雖曖昧卻是自然,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那麼融洽,哪怕做出親熱的舉動,也沒有半點違和的感覺。
北滕青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
沐初又用力摟了摟呆若木雞的七七,淺笑道:「為夫還有些事情要做,雖說想你想得緊,不過這些事總得要先處理完,今晚我再好好補償你,等我。」
長指在她臉上輕輕划過,他唇角含着笑,轉臉看着北滕青琰,聲音算得上溫和:「告辭。」
放開七七,轉身便走遠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站在原地的兩個女子都驚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回不過神來。
等視線里沐初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七七才倒吸一口涼氣,迎上北滕青琰複雜的目光,她忙道:「不是,你別聽他瞎說,我和他不是……」
北滕青琰不說話,只是安靜看着她。
七七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誰說她和沐初不是呢?過去兩年不是和他以夫妻的身份在相處嗎?若不是恢復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另有其人。
呼吸有幾分亂了,對北滕青琰心裏總會有幾分愧對感,想起那夜她為了讓自己順利完成任務,差點被東陵拓日毀去了清白,卻不願意放穿雲箭,一想,心頭又有幾分不安了起來。
這女子太傻,對阿初也太鍾情,可感情這種事,確實是最勉強不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才指了指營帳的門帘,輕聲道:「裏頭那位才是我的夫君,阿初是我的義兄,或許是在我回來的信上說了帶一位姑娘來見他,他才會這般。青琰,很抱歉,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我只能保證讓你見到他,並不能……」
「我明白。」北滕青琰後退了兩步,心裏的波濤不斷在翻湧,片刻之後她沉了沉眸,搖頭淺笑道:「我早知道會這般,仙醫和南慕國七公主的事情,我在北晉的時候早就已經聽說過。你們是義兄妹也好,夫妻也罷,這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念了兩年多,若不能見到他,心總是不能死,現在見着了,也就安心了。」
向七七傾了傾身,她淡言道:「我知道你是玄國的玄皇后,玄王才是你的夫君,雖然玄國和北晉現在勢成水火,但請你相信,我對你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