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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說了,眼下我也沒有功夫在京城多待,戴皋要發配我離京呢!」
陸錚說完,站起身來,哈哈大笑的出門,迅速消失在李芊芊的視線之外。
話說仲父明,他匆匆從紫薇閣出來,臉色極其的陰沉,他身邊跟着的幾位護衛保鏢都一臉發懵,不知道為什麼仲父明忽然之間就要走。
「仲父先生是去見芊芊姑娘了,誰料到陸錚公子來了,那姓陸的才是芊芊姑娘最好的相好呢!他一來,仲父先生哪裏還能留得住?自然只能逃之夭夭了!」其中一名護衛對同伴竊竊私語。
「嘻嘻!」幾名同伴聽到這個說法,齊齊笑起來。仲父明這個人古怪古板,在秦王府並不討人喜歡。
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刻意的保持低調,在下人們的眼中,他自然也就不怎麼有威信。眼下大家看到仲父明走得狼狽,便生了揶揄之心。
仲父明將這些話聽在耳中,心中暴怒,可是面上並不表露出絲毫,的確剛才走得很倉促,很狼狽,可是仲父明的思維中,謹慎永遠是第一位的,陸錚既然是衝着他來的,他就不能不防。
面子丟了沒什麼,因為勝負和面子無關,因為要一時面子吃了虧,甚至丟了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
從八大胡同到秦王府有一段不遠的路程,仲父明乘坐着馬車一路返回都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心中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對陸錚不由得更加痛恨。
弄了半天,陸錚原來是虛張聲勢麼?他心中轉過這個念頭,腦子裏便忍不住醞釀下一步計劃。這一次他藉助戴皋之力把陸錚的前途葬送了,接下來他得利用新的手段,讓陸錚重新樹敵,最後自然是要讓陸錚的性命也難保呢!
仲父明心中有了目標,腦子裏便飛速運轉,各種壞水醞釀,漸漸的他似乎有了一點靈感,而恰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有敵襲,敵襲!快,快保護馬車!」
仲父明內心劇震,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抬右手,打開的馬車上面的機關,他整個人就從馬上中間掉了下去。
馬車速度不慢,他人在地上狼狽的翻滾,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看到隨行的幾名護衛,有四人已經身首異處,被人殘忍的殺死了。
而他剛剛逃離的馬車,瞬間被幾十隻利箭穿透,拉車的兩匹棗紅烈馬,中箭後悽厲的長嘶,然後轟然倒地,天空之中,黑影卓卓,蒙着臉的握着鋼刀的殺手從四面向仲父明所站的位置衝過來。
仲父明一見此情形,心中拔涼拔涼,他順勢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到了一幢青石牆壁的下面,用後牆擋着自己的身後,而後便撒開腳丫子,一陣狂奔。
他本身便學過武術,頗具身手,關鍵時刻,求生的本能更加的激發了其潛能,他衝出了馬車所在了巷道,便專門向最繁華的地方鑽。
這個時候,街道上的行人不多,眼見仲父明被追殺,這些行人老遠便看到了,一個個像躲瘟疫似的躲着。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有精心的統籌策劃,仲父明知道自己很難逃掉,如果繼續往前走,肯定會落入到對方的圍追堵截中。
他以詭計著稱,自己本身就是算計人的高手,此情此景,他肯定不會讓自己走到絕路上,恰好,他身邊不遠處便是一座石拱橋。
石拱橋下面是從玉泉山引來的滿滿河水,這個季節,初春十分,京城的天氣十分的冷呢!如果對手可能疏忽,唯一的疏忽點可能就是這一點。
說時遲,那時快,仲父明在瞬間變有了決斷,他忽然的一轉折,身子飛上了石橋,在石橋上他腳不沾地,只用手猛然一撐石橋的欄杆,人瞬間掠過欄杆,像一塊隕落的石頭一般墜入了碧綠的河水中。
他落入了河水中,果然從四面圍堵而來的追兵都傻眼了,這裏畢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眾殺手提刀殺人成何體統?
遠處隱隱傳來了衙門捕快的吆喝聲,一眾殺手略略碰頭之後,然後迅速的遁去,一切似乎就此恢復了平靜……
仲父明從水下悄然潛出來,他出頭的位置恰在石拱橋的下面,他順着石拱橋的橋墩慢慢的爬到了拱橋的小拱門的地方隱藏起來。
他忙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晚上很冷,河水冰冷刺骨,仲父明冷得手腳都不能動彈,可是,他依舊咬緊牙關,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