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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穿一件衣裳!」
「哦,知道了!」初三叔應了一聲,把門關上,轉身就走。
門關閉的那一刻,屋裏那張平靜的臉,儘是心碎。
初三叔也不知道,這匆匆的一別,毫無意義的一句叮嚀,便有可能是一別永遠。
信送到衙門,李大人在忙,他等了有半個時辰,李大人才出來見他。
「初三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陳兄有什麼事?」李大人問道。
初三叔從懷裏取出信和摺子,道:「大人,是國公爺叫我來的,說是讓您幫忙遞一份摺子。」
「什麼摺子?」
「他說身體不行了,要辭官!」初三叔把信和摺子遞給李大人,「這封信說是給您的。」
李大人道:「嗯,他退下來靜靜地養身子也好。」
「那我走了!」初三叔拱手道。
李大人嗯了一聲,「好,慢走!」
初三叔轉身出去,這人還沒到衙門口,便聽得李大人在後面喊道:「初三!」
初三叔轉頭,只見李大人疾跑出來,儀態盡失,面容焦灼,他心裏便咯噔了一聲。
「你出來多久了?家裏有人看着他嗎?」
「有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家裏……家裏有人,但是,不入屋中伺候!」初三叔臉色微變,「怎麼了?」
「備馬!」李大人臉色大變,回頭猛喊,「快備馬,去國公府!」
初三叔雙腳發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你看這信,他不是要辭官,他要救女兒……」
初三叔慌亂地看了一眼,給李大人的信,只有十來個字字,「李兄,吾女瑾寧,還勞您多看顧!」
落款,是守業絕筆!
初三叔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身子軟得好幾次爬不上馬背,心頭慌亂得要緊,他早該看出來的,他早該看出來的。
三小姐在牢裏,他怎麼可能笑?
他怎麼可能還會一直說以前的事情來傷自己的心?
他故意支使開他去做芝麻糊,其實就是不想讓他看着寫摺子,那些芝麻糊,他沒吃幾口。
最後,讓他來送信!
李大人和初三叔趕到國公府,初三叔跌跌撞撞地推開門,他身子定着,慢慢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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