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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你若是見了,少不得多費點心,別給衝撞了。」李太監好心提醒。
司空朔點頭:「是,我記住了。」
很快,酒菜便被呈了上來,太監們舉杯暢飲,司空朔謹小慎微地從旁伺候着,時不時拿眼去瞟那間首飾鋪。
女人選首飾大概都是挪不動步子了,許久不見蘭貞出來,倒是玄胤,買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跑出了鋪子。
街上人多,他一會兒便沒入了人群。
司空朔把酒壺放下,對太監們道:「幾位爺爺先喝着,我去那頭買點果子糕給爺爺們解膩。」
太監們笑着讓他去了。
司空朔下了樓,照着玄胤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玄胤已經溜達進了一個小胡同,正被兩個成年男子包圍着。
「這小傢伙長得細皮嫩肉,估計能賣不少錢。」
「瞧他穿的這麼好,綁了人找他家要錢估計會更多。」
「你傻不傻?萬一他家人報復起來,你還想不想活了?照我說,一不做二不休,帶走了賣到外地,誰能知道是咱們幹的?」
「大哥說的有道理。」
二人商議完,露出壞笑,老大捂住玄胤的嘴,老二從懷裏掏出麻袋將玄胤裝了進去。
帕子上有迷藥,玄胤吸了兩口氣便暈了過去,連呼叫都來不及。
老二將玄胤扛在背上:「走!」
「給我站住!」司空朔衝上前,一把搶過了老二身上的麻袋。
二人大抵沒料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發起狠來勁兒還挺大,當即愣了愣,隨即冷笑。
老大說道:「這個也長得細皮嫩肉的,賣到風月樓做小倌,不比那孩子少。」
老二嘿嘿一笑:「大哥,咱們真是賺了,一次來了兩個,還全都是一等一的貨色,咱可好幾年沒碰上這樣的大運了。」
「別廢話了,趕緊把人綁了!」老大掏出那張放了迷藥的帕子,去往司空朔臉上招呼。
司空朔抱着玄胤,拔腿就跑。
可他如何跑得過兩個成年男子?
很快便被按在了地上,臉頰貼着粗糙的地面,磨出斑駁的血跡。
「來人啦——」
「還敢叫?」
老大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扇得他雙耳一陣嗡鳴。
「小胤!小胤!小胤你去哪兒了?」不遠處,傳來蘭貞擔憂的呼喚,「你們幾個,到那邊找找!你們幾個,隨我來!」
二人對視一眼,放開司空朔,改為去搶那個麻袋,司空朔將麻袋死死地抱在懷裏,二人搶不到,狠踹了司空朔兩腳,憤憤離去。
蘭貞趕到巷子裏時,司空朔剛好打開了麻袋,把玄胤從裏面抱出來。
蘭貞眉心就是一跳:「你要幹什麼?」
司空朔一怔。
蘭貞跑過去,將昏迷不醒的玄胤搶過來,看也沒看遍體鱗傷的司空朔:「小胤!小胤!小胤!」
玄胤沒有反應,她轉頭,惡狠狠地瞪着司空朔,一巴掌甩了下去!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連親生弟弟都敢害!我真後悔生了你!」
司空朔的淚水掉了下來。
……
再見玄胤時,玄胤已經四歲了。
蘭貞不在,是中山王夫婦帶着四個孩子入宮赴宴。
上次險些被擄走的事顯然沒給玄胤造成任何心理陰影,他又屁顛屁顛地滿處溜達了。
「哥哥!」
玄胤叫住了正在湖邊洗夜壺的司空朔。
司空朔扭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跪下道:「叩見玄小公子。」
玄胤一蹦一跳地來到他面前,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說道:「哥哥你在做什麼呀?」
「奴才不是玄小公子的哥哥,玄小公子折煞奴才了。」司空朔垂眸道。
玄胤鼓了鼓腮幫子:「是你自己說的呀!」
「奴才是開玩笑的,這麼久,您也該忘記了。」
玄胤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你在洗什麼?」
「夜壺,髒,請玄小公子迴避。」
「我幫你吧!」玄胤捋起